把爱情当成偶像的我,一心要赢得爱来满足自己的安全感。但面对丈夫一再出轨,我发现自己的人生很挫败,败得很惨,很痛苦,弄得自己全身都是伤。在绝望抑郁的境地里,我终于找到了真爱。

口述:鱼鱼   文字整理:青橄榄、柯怡芳

旁白文案:李小雪   旁白、剪辑:苏斓岚

苦寻真爱

由于父母在外地工作,我从小被奶奶抚养长大。直到读小学的时候,父母亲才调动回来工作。一直以来,父母对我的管教很严厉,为此,我外表很乖巧,但内心叛逆。


印象中,我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超过两年,他们常年在外地工作,我们交流沟通的时间很少,以至于长大后面临感情问题时也不晓得要寻求长辈的帮助。


十三岁那年,我父亲身患重病,去世离开了我们,剩下妈妈和我两个人相依为命。缺乏父母的爱,特别是缺乏父爱,让我很渴望异性的爱,很憧憬追逐爱情的美好。


大学期间,我开始谈恋爱。当时,把爱情当成偶像的我,一心要赢得爱来满足自己的安全感。



双重打击


渐渐的,索取的爱成为我和男友之间恋爱的模式。后来,他在情感上出轨,跟其他女孩子交往,我们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。2005年,我在北京做博士论文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他就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了。我在北京四个月,回来两个月后才发现他出轨的事实。


那一年,我挚爱的奶奶去世和相处七年之久的男朋友出轨的双重打击,以及博士论文的压力,让我整天以泪洗面,每晚彻夜难眠,似乎被世界遗弃了。本来我的胆子挺大的,不怕黑,但是那段时间我特别怕黑,只要在比较暗的地方都必须点一盏灯


2008年,我和男友的关系经过他出轨事件后变得越来越恶劣。我虽然对他失去了信任,但十年之久的感情,在周围的舆论和年龄的压力之下,他同意跟我登记结婚。结婚不久,我再次发现他跟另外一个女孩子交往。


他的出轨让我再一次遭受严重的打击,而与第一次不一样的是,我没有再找好朋友诉说,因为找好朋友倾诉或理论再多也无济于事。我没有眼泪,没有宣泄。刚开始,我并没有察觉自己有什么异常。


经过了两年的时间,我才慢慢发现自己不太一样了,从开朗活泼变得不愿意跟人交往,从喜欢倾诉到不喜欢跟别人说话,甚至在路上遇到好朋友,都回避打招呼。只要在人群中,就希望自己是空气,不要被看到,只想一个人呆着,也不喜欢出席公共场合,反感于一些邀请、聚会等等,尤其是婚礼,看到别人幸福,心里就很痛苦。



以前出差去一个新的地方,都会喜欢出去逛逛,看看新鲜事物,但是那几年除非买一些生活必需品,我都一个人关在宾馆里,可以封闭到一两个月不看电视、不说话的地步。


我很想自杀。


谁能救我?


十三岁那年,父亲重病最后一段时间,我和妈妈很虔诚地到处去求神拜佛,希望能够保他平安,但是两个月之后,父亲还是去世了。自此,我明白菩萨救不了父亲。


当时,有一个大我一岁的姐姐跟我传了福音之后,我相信世界有一位神,祂是真实的,而我们之前拜过的那位菩萨是假的。之后,我还看了报纸上关于诺亚方舟的报道,很懵懂地信了耶稣。


由于妈妈反对我信耶稣,周遭的环境也很排斥信耶稣的人,视信主的人为异类,我也就没有再去认识基督信仰。但我一直都自认为是基督徒,那时候对信仰的理解——不拜拜,不吃祭拜品,不吃血。


直到上大学,一位好朋友也是基督徒,她送给我一本圣经。我自己也买了一个十字架,偷偷装在我的行李箱里。有一段时间,我每天晚上都会看圣经,以圣经的话语来参照对比自己的生活行为是否符合真理标准。


我也试图祷告,但没有回应。于是,我开始用自己的理性去思索:为什么会这样?结果的产生一定是有原因的。所谓的因果关系,佛教的理念就在我的脑海里跳出来了。


从2005年到2011年长达六年的时间,我一直在佛教里寻求答案,离神越来越远。这六年,我拜佛非常虔诚:放生小动物、赠送佛经、奉献香油钱、初一十五诵经、参加寺庙的佛事和法事、读佛经......大概统计下,花费在这些参与佛教活动的钱不少于两万元。我心里非常期望通过佛教可以脱离苦海,走出抑郁的境地。



然而,痛苦并没有结束,也没有好转。


奇妙双手


有一次到外地上课,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,我感觉自己如同一具空壳,整夜失眠。我抱着佛经,期待可以通过念经消业障(消掉不好的东西),念完经就痛哭不止,呼求说:活菩萨啊,你救救我吧,我实在受不了了,你让我脱离这个痛苦吧!


有一次我痛哭后睡着了,梦到自己陷在很黑暗的角落里,天上伸下一双巨大巨大的手到我面前。那双手很明显是一双男人的手,很宽很厚很大。祂把我碎成一块一块的心捧在手里,祂的手在安慰我的心。我太留恋在那双手中被爱和安慰的感觉,不愿意醒过来。直至后来真正信主了,才明白:这次的经历是神在梦里对我的安慰,祂依然怜悯我。



在我热心追求佛教的时候,上帝用很巧妙的方式让我能够再次回到祂的面前。当时,有一个弟兄租我在学校的房子,原本我们没什么交集,由于学校那时要查房(学校的职工不能把房子租给别人住),我就特意跑到租出去的房子找那位弟兄,本来是想让他撒谎说是姐弟关系而不是租房子给对方住。


结果,话题没说多久,他就问说在搬家时看到我房间满堆的佛经里有一本圣经,感到很奇怪,问我是不是基督徒。我告诉他,以前是,现在不是。他就问我:“为什么?”当时,我并不想跟他说明情况,因为跟自己的情感婚姻有关。后来,他就问了我一些问题,我都不是很能回答得上来。


那天晚上,我和他以及他妻子从晚上十点辩论到凌晨三点。当我走回自己住的地方,走了很多年的夜路,这一次特别忐忑不安 :我到底在走一条怎样的路?我到底信的对不对?如果我信得清楚,为什么他的问题我答不上来?特别是佛教,我竟说不出个所以然!经过一场辩论,我发现自己对佛教和基督教都不是很清楚,不确定哪一条路是对的,我感到非常害怕。


一个月之后,我的婚姻走到尽头。从原来结婚住的地方搬了出来,觉得脱离了火坑。于是,我跟租我宿舍的弟兄讲明了情况,这位弟兄和他妻子约我去教会聚会。当时,觉得自己需要在佛教和基督教问题上搞清楚,也就没有拒绝他们。他们人很热情,每周末都会发短信来邀请我去聚会。


聚会的地方是校园的学生团契,弟兄姐妹都很年轻,出于担心遇到学生的缘故,我每次都会躲到一个角落,埋着头,捧着诗歌本,不愿意被人看到。钢琴一弹奏,诗歌一唱起,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。哭完以后,心里觉得似乎有些东西被释放了。那段时间,我挺喜欢去教会,每次一去唱诗歌就会流泪。流完泪,我会感觉好一些,但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。


后来,我从信仰的角度开始思考自己的遭遇:我原来是一个基督徒,但对真理认识得不清楚,比如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、婚前不能同居、不能拜偶像等等。在真理上的愚昧让自己的人生很挫败,败得很惨,很痛苦,弄得自己全身都是伤。


经过一个多月的思索,我做了一个决定:要回来认识清楚真理,好好信主。做完这个决定之后,心里很平安。


2010年5月,我决志,11月受洗。


完全康复


寻求真理的过程中,看到校园团契年轻的弟兄姐妹,想到自己的婚姻,心里很感慨:校园的爱情本是美好浪漫,可是在我身上却变成这样的悲剧,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该有多好!


信主半年,每周查经、聚会,发现自己抑郁的情况有所改善。以前买衣服不是黑就是白,有一天我发觉买回了原本喜欢的粉红色,心里很开心,似乎情绪有好转了!信主第二年,体检看到自己的心脏、血压等都变好了。心灵得到医治,身体也慢慢康复了。


2012年,有一天到家楼下,迎面来一个陌生人,我竟然向对方微笑点头示意。以前遇到熟人,我都避之唯恐不及,现在竟然遇到陌生人会跟对方打招呼。为这件小事,我开心了一天。


我知道,从神那里我得到了彻底和完全的医治。


勇敢去爱


严重抑郁的时候,在佛教里没有找到出路,婚姻也走到了尽头。2010年,我和男友离婚。当时,我已经决志信主了。教会的牧者、属灵长辈给我的建议是复婚,我很不愿意,因为觉得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,实在不想再回到那种痛苦的日子里。


在神面前,也一直为此事祷告,一段时间过后,愿意慢慢放下自己,顺服神的带领。然而,当我放下自己的意愿,将主权交托的时候,前夫却常常到教会闹事,搞得不可开交。


2011年9月,在没有可能复婚的情况下,我们正式公开离婚了。这段期间,教会的弟兄姐妹常常关心、代祷,给予我很多的支持和安慰,陪伴我走过了很艰难的日子。


我偶尔会幻想,有一天他会来请求原谅。有一次查经结束,讲到耶稣洞察人心。回去后,我一直想这句话,那种幻想又来了。我开始纠结这种幻想的实际动机是什么,也向神祷告,本以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。


不过几天,有个朋友说他出车祸了,我听了第一感觉就是很爽,很痛快。圣灵提醒我,我没有饶恕他。我想否认,但是无法否认,圣灵一直提醒我要面对这个问题。我逃避了一个星期,终于顺服下来。


之后我约了他,与他面谈,说了原谅他的话。几个月后,我再次遇到那个告诉我车祸的朋友,对方说自己记不清楚了,好像没有出车祸。虽然是一场误会,但是让我解决了这个问题。感谢神,释放了我的内心。



2013年,我和一位弟兄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求后进入婚姻。如今我们有一个宝宝,在婚姻里不断学习功课的同时,也经历了神莫大的恩典。一切荣耀颂赞都归给坐在宝座上的圣洁羔羊!

(文中所有图片来源于网络。)


- 作者简介 -

 鱼鱼,70后,2010年5月信主,11月受洗。现任大学老师,与先生一同参与教会的探访、带领查经等服侍。